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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7章 道心永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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頂級戰犯,全被殺頭處決,其他萬仙盟的修士,根據罪過大小,該殺殺,該廢修為廢修為,絕不姑息。

張冶看了看頭頂的黑色漩渦,最強的天譴即將降下,他已時間不多,取出昨日打造的五行法寶:“有過則罰,有功則賞,各位道友平定修真大陸有功,事後,魔主、妖聖、四海龍族會論功行賞。”

“但在此之前,本座要特別表彰以下幾個宗門!”

“長生宗,為飛升臺陣營煉制丹藥,功勞顯著,賞道器青木手杖,坐鎮東方!”

五行法寶中的青木手杖,飛到長生老祖手中,在飛的過程中,已成道器。

不管是天地敕封,還是張冶言出法隨,長生宗掌握了新的鎮域道器,就註定他們會成為東域未來的霸主,羨煞旁人。

長生老祖激動不已,同時心頭也有一抹慶幸,慶幸自己一開始就站對了陣營。

“多謝張大師!”長生老祖帶著門人,齊齊一禮。

張冶微微點頭,五行法寶之中,那把金刀又落到張冶手中:“魔教,平定修真大陸有功,賞道器,不朽金刀,坐鎮西域!”

韓靈兒身為魔教教主,當即站出:“多謝張大師!”

魔教的玄幽玄冥二老,心頭激動,也有些唏噓,誰能料到,靈臺鎮的那個小鐵匠,竟然憑借一人之言,就可劃分天下格局!

張冶論功行賞,又將道器真火葫蘆和凈水寶瓶分別交給了南域和北域的一個宗門,作為兩域的鎮域道器。

張冶手上托著最後一件五行法寶,一個袖珍版的山川,修士們猜到這會作為中域的鎮域道器,但是,誰來掌控這件鎮域道器,修士們就不知道了,各方勢力,或眼中熱切,或拋著媚眼,希望能被張大師選中。

張冶沒有說話,手中的山,迎風就長,長成了一座萬丈仙山,張冶將其拋向中域,轟隆一聲,仙山落在中域的核心,整個修真界都顫了顫,張冶這才說道:“道器厚土仙山,坐鎮中域,福澤四方。”

“靈臺宗,本座命爾等戍守仙山萬年,可願意?”

張大師說讓靈臺宗戍守仙山,並非說賜予,但其實和掌控沒有區別。

全場修士面露苦澀,靈臺宗只是一個二流宗門,雖說他們全程參與了兩軍交戰,但一個二流宗門的作用,並不顯眼。

但眾人不敢有異議,任誰都知道靈臺宗和張大師的淵源,安排靈臺宗戍守仙山,已經給足了眾人面子。

靈臺宗大長老李如龍,眼含熱淚,戍守道器厚土仙山,別說萬年,只要數百年,靈臺宗必將成為問鼎天下的超級宗門。

大長老不敢拒絕,但也率領門內弟子,大禮參拜:“多謝張大師!”

張冶手中飛出一方玉牌,落入大長老手中,他們的修為不足,但憑借玉牌,可以完全掌控厚土仙山,發揮出道器的威能,震懾宵小。

天下格局已重定,張冶沒了遺憾,他又看了一眼天上的黑色漩渦,叮囑道:“飛升臺,修真大陸萬族共有,人、獸、妖、魔、海族……只要到了大乘巔峰,可在此渡劫飛升。任何人敢霸占、私吞,天下共伐!”

張冶的話,殺氣森森,修士們眼中含淚,跪倒一片:“謹遵張大師之命!”

修士們為何眼含熱淚?因為張冶這個扛起修真大陸的男人,即將承受最強天譴,九死一生。

但他面對天罰,沒有說半句關於自己的身後事,而是擔心著五域格局和飛升臺的事情。

以往,不少人或多或少都在背地裏罵過張冶貪財吝嗇、鐵公雞、發戰爭財、卑鄙無恥……但以前罵得最兇的那些人,這一刻哭得最痛心。

張冶眷念的看了一眼韓靈兒和慕容紅妝,他嘴角掛著一抹笑容。

天罰驟降,張冶沒有像前兩次那般炸裂成血霧,他的嘴上依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,甚至臉色還有些紅潤,但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,氣機斷絕。

“張大師……”修士們含著淚,接住張冶……

張冶死亡的一剎那,他明白第三重天譴為何是最強天罰,死氣籠罩全身,延綿不絕,哪怕張冶用了覆活機會,但剛活過來,又死了過去。

也就是說,鍛造系統的覆活,無法驅除天譴之力。

張冶耗盡了所有的覆活機會,其實他也想過段時間再覆活,但人死之後,意識留存的時間有限,鍛造系統就會倒計時,若不在倒計時限內使用覆活機會,他就會徹底死亡。

可惜,就算用了所有的覆活機會,張冶的意識也僅僅多留存了幾息,除了能多聽到幾聲眾人的哭喊,別無用處。

張冶心頭嘆息,自己死了,會不會前往冥界?不過聽說遭受天罰死的人,是沒有魂魄的。

想了些亂七糟八的東西,張冶的意識,徹底歸於沈寂。

……

不知怎的,張冶忽然又有了意識,在徹底泯滅的一剎那,他感覺到了手心發熱,所以又恢覆了意識。

現在的張冶,就像被關在一間小黑屋的人,因為他的身體死了,意識還活著,所以他的意識被關在了自己的識海。

張冶連忙看向發熱的手心,祖龍送給他的那個道字,散發著火熱的光芒,是祖龍維持自己的意識不散的?

張冶莫名想起祖龍的一句話:“大道無情兇似海,本心堅固可做舟。”

這一刻的張冶,好像明白了什麽,卻始終又隔著一層紗,張冶冥思苦想不可得,但他的意識,卻越來越強大。

……

修真大陸,張冶的死訊,傳遍五域,所有人心頭,都彌漫著一層悲戚。

有人提議,為張大師舉辦五域葬禮,這是修真界最具貢獻的逝者,才可享受到的最高敬意。

但韓靈兒和慕容紅妝不肯,她們帶著張冶的屍首,消失在了公眾視野,只因二人固執的認為,張冶還會活過來,就像以前覆活過的無數次一樣。

修士們嘆息,但也別無他法,只希望修真大陸,可以盡快適應沒有張大師的日子,畢竟人活著,就得往前看。

日覆一日,月覆一月,年覆一年。

修真大陸走出了戰爭的傷痛,恢覆了正常秩序,該飛升的飛升,該修煉的修煉,一片繁榮。

在一處鳥語花香的山水別院,張冶生機全無的躺在一張床上,韓靈兒和慕容紅妝,淚眼盈盈的看著他。

距離飛升臺大戰,已過去了三年,張冶也死了三年。二女將張冶的屍身藏在這處別院,時不時的和張冶說幾句話,看起來有些滲人,其實不然。

按道理,一個人死了三年,屍身早該腐壞,但張冶,卻沒有半點腐敗的跡象。

其次,張冶的修為會有提升,快的時候,一個月提升兩階,慢的時候,兩個月提升一階。

三年過去,張冶的修為,已經深不可測,匪夷所思。

所以,一開始的時候,韓靈兒和慕容紅妝藏起張冶的屍身,的確是因為心中的執念,但發生了這樣的異變,她們越發堅信,張冶遲早有一天會覆活,只是時間問題。

不然,如何解釋屍身不腐和修為提升的事情?

“爹爹,你個大懶蟲,都快睡三年了,還不知道醒過來?”畫兒快九歲了,也時不時會從妖界過來看張冶。

張冶潛藏在識海深處的意識,也是心中一痛,這幾年,他能感覺到外面的一切變化、聲音,但他就是醒不過來。

這三年,張冶不斷參悟祖龍的那個“道”字,使得他的神魂越發強大,不斷驅除天譴之力,當然,這三年他也沒有閑著,每個月按時抽獎,所以就有肉身已死,但修為增長的怪異景象。

時間一天天過去,張冶心頭也著急,不僅是心疼韓靈兒和慕容紅妝,也是蘇錦的三年之期快到了,他真的不能再睡下去了,必須盡快醒來,飛升仙界。

張冶沒日沒夜的參悟著祖龍的“道”字,這一天,韓靈兒和慕容紅妝又來看張冶。

慕容紅妝抓著張冶的手,說著話:“張冶,你要是醒過來,我什麽都答應你,好不好?”

“那啥,二女共侍一夫也行?”一個聲音突兀響起。

慕容紅妝臉蛋一紅:“只要你能醒來,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

說到這兒,慕容紅妝神情一僵,連忙看向張冶,只見張冶睜著眼,笑瞇瞇的看著她。

慕容紅妝張著小嘴,半天都說不出話來,磕磕巴巴道:“張冶……你……”

隨即,慕容紅妝向著外面喊道:“靈兒妹妹,快來!”

就像一片輕柔的雲,韓靈兒進入精舍,看到張冶的一剎那,她的眼睛,紅通通的,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。

二女什麽話也說不出,撲在張冶的身上,哭得就像個孩子。

張冶能夠蘇醒,主要是他終於悟透了那個道字,驅散了天譴之力,正如祖龍說的那句話:“大道無情兇似海,本心堅固可做舟。”從今往後,只要張冶不是神魂俱滅,他想死都死不了。

這雖然不是祖龍的傳承,但也是一種極高的境界,道心永存!

張冶躺了三年,但二女的心意他是知道的,情到深處,張冶攬住二女的腰,抱上床榻。

二女驚呼,欲要掙紮,卻發現,被張冶鉗著,一點力氣都使不上。

張冶是個記仇的人,他說過,等修為足夠了,一定要報覆回去,現在,恰到好處嘛。

二女嚇得花容失色,慕容紅妝想到了什麽,連連喊道:“張冶,畫兒在。”

畫兒?張冶撇過頭,如今的畫兒,已是個九歲的小姑娘了,穿著小紅裙,俏生生的站在那兒,和她娘親一樣好看。

“爹爹,我什麽都沒看見,你繼續!”畫兒用粉嫩的小手捂上眼睛,真以為張冶沒有看到她從手指縫裏偷瞄。

張冶訕訕作罷,招了招手:“畫兒,過來給爹抱抱,想死我了。”

“爹,我是你女兒啊!”畫兒小臉惶恐地退了兩步。

張冶覺得天雷滾滾,所以啊,在孩子面前,一定要註意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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